第37章 chapter.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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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chapter.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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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頌恩記得, 她高三那年，是逃過課的。那一次是她第一次逃課，而和她一起的人竟是謝容述。
回憶慢慢浮現, 是臨近高考的一個炎熱至極的午後。
程頌恩被翁雅繁等人找了麻煩, 她情急之下動了手, 反被幾人鎖在了廁所的隔間。
女生們大多都知道兩人不和, 聽見程頌恩的聲音也不會理睬她，就這樣一直拖到了上課時間, 她沒轍, 只能破壞了隔間的門。
倒也是巧, 被來女廁巡視的教導主任看見了, 抓了個正著，她百口莫辯，被拉去辦公室批評教育。
國際學校的孩子非富即貴，只有程頌恩這一個沒靠山的, 沒人覺得謝家會為了一個資助生出面。
他們都知道她好欺負。
教導主任平時耍不了官威, 好不容易逮到了不曾犯過錯的程頌恩，自然是要好好教訓一番的。
“我原以為你這種沒爹沒媽的孩子是最應該上進的, 你倒好，上課時間不在教室裏反倒在廁所逃課不說，還破壞學校財務！”教導主任扶了扶眼睛說, “要不是我警覺，險些讓你跑了！”
程頌恩知道，即便她說了實話也不會有什麽結果，這裏的人大多蛇鼠兩端, 不會去得罪翁家，包括老師和校長。
她一直沈默著, 教導主任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，更惱火了，威脅道:“看樣子你屢教不改啊，我不通知家長是不行了，我這就去找你們班主任！”
聽到通知家長，程頌恩擔心給商應蘭添麻煩，更怕為這事離開謝家，她想到謝懷筠晚上還要回來給她輔導功課，只能服軟。
“老師我錯了，我不該在學校裏逃課搞破壞，您別通知家裏，我以後不敢了。”
教導主任摸了摸胡須，歪嘴笑了下說道:“見你是初犯，我也不與你追究，在門口站著去，沒我開口不許回去。”
程頌恩低著頭回:“是。”
下了課，辦公室門外的走廊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，連翁雅繁也過來湊熱鬧嘲諷她。
這些話她早已司空見慣，毫無反應。
辦公室外面圍得人多了影響不好，直到教導主任趕人才清凈下來，他看了眼墻根下老老實實站著的程頌恩繼續批評。
“罰站了還不老實？”教導主任指著程頌恩的鼻子拿，“你看看你看看，來的同學都沒一個關心你的，也不多找找自己的問題，真是窮人窮志氣！”
程頌恩看著教導主任，不曾多說一句話。
“你這樣瞪著我做什麽？我說你還說了是嗎，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，我看你就是不知悔改，說過的話吐出來再咽回去也不嫌惡心！”
說完，教導主任回了辦公室，只留下程頌恩獨自站在走廊，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面，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。
直到耳邊傳來腳步聲，她下意識收了收眼淚，但並未擡頭，腳步越來越近。
“給我站那！”
一聲吼叫，嚇得程頌恩一個激靈。
她猛的擡起頭，才發現來的人是物理老師和謝容述，他們兩個班雖距離遠，但物理老師用的同一個，為此物理老師每每上課總是怨聲載道。
謝容述站在物理老師背後，雙手插在校服褲兜裏，嘴裏還叼著棒棒糖，吊兒郎當的模樣，倒是少有。
他順著物理老師指著的方向，站在了程頌恩旁邊，可他偏不找空位，走到門邊的位置把她往裏面趕。
謝容述歪著腦袋，挑了下眉尾:“讓讓？”
程頌恩楞了下，隨即往旁邊挪了下，給謝容述讓出一個位置。
物理老師看著謝容述的作風，雖生氣但也說不了幾句，他指著謝容述要罵不罵的氣的跺腳，抱著茶杯回了辦公室。
走廊重新安靜下來，程頌恩個高些，耳朵隱隱可以聽見謝容述嘴巴裏棒棒糖碰撞牙齒的聲音。
過了會兒，謝容述擡臂輕輕撞了下程頌恩的肩膀，玩味的語氣:“跟我說說，你犯什麽事了？”
程頌恩輕聲回:“不小心弄壞了女廁的門。”
謝容述恍然大悟似的“哦”了一聲:“那你比我輕點，我上節課不小心扯掉了物理老師假發。”
“是麽？”程頌恩很是驚訝，但關於自己全部的好奇並未問出，只是繼續低著頭，仿佛這個話題她並不感興趣。
見程頌恩沒什麽反應，謝容述只好聳了聳肩看向別處，他總是不好好罰站，時不時逗一逗樹上落下的小鳥。
物理老師說了幾次覺得無趣也便不再多管他了，教導主任向來是個看人下菜的主，不會管教謝容述的。
程頌恩站的腳後跟發酸，她探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，時間才過去了15分鐘，她下意識嘆了口氣。
下一秒，耳邊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。
“程頌恩，你逃過課嗎？”
程頌恩一頓，尋著聲音擡頭看去，謝容述正認真盯著她看，並不像跟她開玩笑。
不等她反應，左手被他抓著，拉著她朝著走廊盡頭奔跑，她出奇地沒有拒絕他的冒失，而是由著他帶自己離開。
身後是物理老師的喊叫，可他們的腳步一旦踏出樓層，就不會再走回頭的可能了。
一路跑到了學校的廢棄教學樓，謝容述拉著程頌恩來到一面墻跟前，他擡腿將磚塊踹倒，微微彎了下腰，拉著她鉆了出去。
離開前，程頌恩看了眼身後被破壞的墻面問:“這不管嗎？”
謝容述看都沒看，輕描淡寫的一句:“一會兒自有回來的人弄好。”
兩人沿著路往前走，甚至連個目的地都沒有，誰也沒主動去跟誰說話，就這樣不知過了幾條街。
卻不料，會碰到謝懷筠。
謝懷筠作為學生會主席，帶著其他幾位副主席出來談讚助，回來的路上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，便找了過來。
“今天放學這麽早？”
程頌恩一緊張便說不出話來。
謝容述笑著解釋說:“老師讓我們出來買試卷，哥你幫我們看看唄。”
“好啊，正好我不忙。”謝懷筠註意到程頌恩情緒不對，走過去擡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腦袋，“正好買了東西給你，在這等我帶給你好不好？”
程頌恩小心翼翼地擡眼，她的腦袋在看到謝懷筠時總是縮著，應了聲好。
謝容述看到這一幕，揚起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，忙催促道:“哥你快去吧，這裏熱死了。”
“好，那你帶頌恩去前面飲品店買點喝的休息會兒，我先回學校一趟。”
等謝懷筠跟著隊伍離開，程頌恩的目光也未曾從他的方向收回，而另一邊的謝容述同樣看著她。
在等待謝懷筠的那些時間，他們便等在旁邊夜市的一側，聞著燒烤料的香味，傍晚的日光落下，照在他們的身側，影子也是如此這般交疊在一起。
只是那時她的世界裏只有謝懷筠，因為他的出現，那天下午他們買了新的物理試卷，過程不曾玩樂，她也收到了謝懷筠整理好的生物筆記。
而逃課和罰站的回憶，通通算作她高中時代的黑色記憶，所以光照進來的地方，它們只配藏在角落裏。
如今才被記起。
–
這些年裏，和謝容述的每次相處，都能勾起程頌恩零星的記憶，似乎一點點彌補她殘缺不全的青春。
謝容述望著程頌恩，眸光閃爍，仿佛聽到什麽不得了的事，他淡淡的語氣:“我還記得那次回來物理老師發了好大的火，說我拐帶你，罰我抄了100遍全本的公式。”
程頌恩也沒想到，她隨口一提，謝容述竟立刻想起具體是哪件事，還記得這麽清楚。
她同樣笑著回應:“看來罰的有效果，你現在恐怕都沒忘記那些公式。”
謝容述時常冷峻的臉上浮現惺忪自然的笑容:“可不止這些。”
“……”程頌恩透過他的眼神看出些古怪的情緒，她一時不知回些什麽，繼續起原本的話題來，“沒有鑰匙怎麽辦？”
“打個車也行。”謝容述瞥了眼周圍，“不過我看這附近也挺熱鬧，逛逛？”
“好啊。”程頌恩笑著點頭，“我剛聞到那邊的烤羊肉串挺香的，這會兒在這更餓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過去吧。”
晚上夜市難免人多，排隊的人堵著整條路水洩不通，這家的烤羊肉串更是一絕，幾乎是大排長龍。
他們排了沒多久，身後便已經站了十幾號人。
程頌恩往後看了眼，同身後站著的謝容述感嘆道:“看來我們沒排錯，味道真的好，否則怎麽會這麽多人。”
“好不好還是得嘗過才知道。”
程頌恩思索了下:“有道理。”
她每次出來吃飯都是選吃過的，或是聽別人的意見，很少有她主動去選擇哪家店好吃，這次烤羊肉串倒是難得。
不過一般她選的，都不怎麽樣。
不過謝容述是怎麽知道她這點的？
正想著，程頌恩忽地被人撞了下，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，下一秒被人摟進了懷裏。
程頌恩並未受到驚嚇，待她看清楚發生了什麽時，謝容述已經擡臂把她護在他的臂膀下。
亂哄哄的夜市，她的耳朵靠在了謝容述的胸膛，聽著他失了節奏的心跳聲。
她擡起頭，額前的碎發隨著微弱的夜風在謝容述的下顎輕輕跑過，暧昧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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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頌恩記得, 她高三那年，是逃過課的。那一次是她第一次逃課，而和她一起的人竟是謝容述。
回憶慢慢浮現, 是臨近高考的一個炎熱至極的午後。
程頌恩被翁雅繁等人找了麻煩, 她情急之下動了手, 反被幾人鎖在了廁所的隔間。
女生們大多都知道兩人不和, 聽見程頌恩的聲音也不會理睬她，就這樣一直拖到了上課時間, 她沒轍, 只能破壞了隔間的門。
倒也是巧, 被來女廁巡視的教導主任看見了, 抓了個正著，她百口莫辯，被拉去辦公室批評教育。
國際學校的孩子非富即貴，只有程頌恩這一個沒靠山的, 沒人覺得謝家會為了一個資助生出面。
他們都知道她好欺負。
教導主任平時耍不了官威, 好不容易逮到了不曾犯過錯的程頌恩，自然是要好好教訓一番的。
“我原以為你這種沒爹沒媽的孩子是最應該上進的, 你倒好，上課時間不在教室裏反倒在廁所逃課不說，還破壞學校財務！”教導主任扶了扶眼睛說, “要不是我警覺，險些讓你跑了！”
程頌恩知道，即便她說了實話也不會有什麽結果，這裏的人大多蛇鼠兩端, 不會去得罪翁家，包括老師和校長。
她一直沈默著, 教導主任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，更惱火了，威脅道:“看樣子你屢教不改啊，我不通知家長是不行了，我這就去找你們班主任！”
聽到通知家長，程頌恩擔心給商應蘭添麻煩，更怕為這事離開謝家，她想到謝懷筠晚上還要回來給她輔導功課，只能服軟。
“老師我錯了，我不該在學校裏逃課搞破壞，您別通知家裏，我以後不敢了。”
教導主任摸了摸胡須，歪嘴笑了下說道:“見你是初犯，我也不與你追究，在門口站著去，沒我開口不許回去。”
程頌恩低著頭回:“是。”
下了課，辦公室門外的走廊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，連翁雅繁也過來湊熱鬧嘲諷她。
這些話她早已司空見慣，毫無反應。
辦公室外面圍得人多了影響不好，直到教導主任趕人才清凈下來，他看了眼墻根下老老實實站著的程頌恩繼續批評。
“罰站了還不老實？”教導主任指著程頌恩的鼻子拿，“你看看你看看，來的同學都沒一個關心你的，也不多找找自己的問題，真是窮人窮志氣！”
程頌恩看著教導主任，不曾多說一句話。
“你這樣瞪著我做什麽？我說你還說了是嗎，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，我看你就是不知悔改，說過的話吐出來再咽回去也不嫌惡心！”
說完，教導主任回了辦公室，只留下程頌恩獨自站在走廊，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面，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。
直到耳邊傳來腳步聲，她下意識收了收眼淚，但並未擡頭，腳步越來越近。
“給我站那！”
一聲吼叫，嚇得程頌恩一個激靈。
她猛的擡起頭，才發現來的人是物理老師和謝容述，他們兩個班雖距離遠，但物理老師用的同一個，為此物理老師每每上課總是怨聲載道。
謝容述站在物理老師背後，雙手插在校服褲兜裏，嘴裏還叼著棒棒糖，吊兒郎當的模樣，倒是少有。
他順著物理老師指著的方向，站在了程頌恩旁邊，可他偏不找空位，走到門邊的位置把她往裏面趕。
謝容述歪著腦袋，挑了下眉尾:“讓讓？”
程頌恩楞了下，隨即往旁邊挪了下，給謝容述讓出一個位置。
物理老師看著謝容述的作風，雖生氣但也說不了幾句，他指著謝容述要罵不罵的氣的跺腳，抱著茶杯回了辦公室。
走廊重新安靜下來，程頌恩個高些，耳朵隱隱可以聽見謝容述嘴巴裏棒棒糖碰撞牙齒的聲音。
過了會兒，謝容述擡臂輕輕撞了下程頌恩的肩膀，玩味的語氣:“跟我說說，你犯什麽事了？”
程頌恩輕聲回:“不小心弄壞了女廁的門。”
謝容述恍然大悟似的“哦”了一聲:“那你比我輕點，我上節課不小心扯掉了物理老師假發。”
“是麽？”程頌恩很是驚訝，但關於自己全部的好奇並未問出，只是繼續低著頭，仿佛這個話題她並不感興趣。
見程頌恩沒什麽反應，謝容述只好聳了聳肩看向別處，他總是不好好罰站，時不時逗一逗樹上落下的小鳥。
物理老師說了幾次覺得無趣也便不再多管他了，教導主任向來是個看人下菜的主，不會管教謝容述的。
程頌恩站的腳後跟發酸，她探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，時間才過去了15分鐘，她下意識嘆了口氣。
下一秒，耳邊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。
“程頌恩，你逃過課嗎？”
程頌恩一頓，尋著聲音擡頭看去，謝容述正認真盯著她看，並不像跟她開玩笑。
不等她反應，左手被他抓著，拉著她朝著走廊盡頭奔跑，她出奇地沒有拒絕他的冒失，而是由著他帶自己離開。
身後是物理老師的喊叫，可他們的腳步一旦踏出樓層，就不會再走回頭的可能了。
一路跑到了學校的廢棄教學樓，謝容述拉著程頌恩來到一面墻跟前，他擡腿將磚塊踹倒，微微彎了下腰，拉著她鉆了出去。
離開前，程頌恩看了眼身後被破壞的墻面問:“這不管嗎？”
謝容述看都沒看，輕描淡寫的一句:“一會兒自有回來的人弄好。”
兩人沿著路往前走，甚至連個目的地都沒有，誰也沒主動去跟誰說話，就這樣不知過了幾條街。
卻不料，會碰到謝懷筠。
謝懷筠作為學生會主席，帶著其他幾位副主席出來談讚助，回來的路上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，便找了過來。
“今天放學這麽早？”
程頌恩一緊張便說不出話來。
謝容述笑著解釋說:“老師讓我們出來買試卷，哥你幫我們看看唄。”
“好啊，正好我不忙。”謝懷筠註意到程頌恩情緒不對，走過去擡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腦袋，“正好買了東西給你，在這等我帶給你好不好？”
程頌恩小心翼翼地擡眼，她的腦袋在看到謝懷筠時總是縮著，應了聲好。
謝容述看到這一幕，揚起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，忙催促道:“哥你快去吧，這裏熱死了。”
“好，那你帶頌恩去前面飲品店買點喝的休息會兒，我先回學校一趟。”
等謝懷筠跟著隊伍離開，程頌恩的目光也未曾從他的方向收回，而另一邊的謝容述同樣看著她。
在等待謝懷筠的那些時間，他們便等在旁邊夜市的一側，聞著燒烤料的香味，傍晚的日光落下，照在他們的身側，影子也是如此這般交疊在一起。
只是那時她的世界裏只有謝懷筠，因為他的出現，那天下午他們買了新的物理試卷，過程不曾玩樂，她也收到了謝懷筠整理好的生物筆記。
而逃課和罰站的回憶，通通算作她高中時代的黑色記憶，所以光照進來的地方，它們只配藏在角落裏。
如今才被記起。
–
這些年裏，和謝容述的每次相處，都能勾起程頌恩零星的記憶，似乎一點點彌補她殘缺不全的青春。
謝容述望著程頌恩，眸光閃爍，仿佛聽到什麽不得了的事，他淡淡的語氣:“我還記得那次回來物理老師發了好大的火，說我拐帶你，罰我抄了100遍全本的公式。”
程頌恩也沒想到，她隨口一提，謝容述竟立刻想起具體是哪件事，還記得這麽清楚。
她同樣笑著回應:“看來罰的有效果，你現在恐怕都沒忘記那些公式。”
謝容述時常冷峻的臉上浮現惺忪自然的笑容:“可不止這些。”
“……”程頌恩透過他的眼神看出些古怪的情緒，她一時不知回些什麽，繼續起原本的話題來，“沒有鑰匙怎麽辦？”
“打個車也行。”謝容述瞥了眼周圍，“不過我看這附近也挺熱鬧，逛逛？”
“好啊。”程頌恩笑著點頭，“我剛聞到那邊的烤羊肉串挺香的，這會兒在這更餓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過去吧。”
晚上夜市難免人多，排隊的人堵著整條路水洩不通，這家的烤羊肉串更是一絕，幾乎是大排長龍。
他們排了沒多久，身後便已經站了十幾號人。
程頌恩往後看了眼，同身後站著的謝容述感嘆道:“看來我們沒排錯，味道真的好，否則怎麽會這麽多人。”
“好不好還是得嘗過才知道。”
程頌恩思索了下:“有道理。”
她每次出來吃飯都是選吃過的，或是聽別人的意見，很少有她主動去選擇哪家店好吃，這次烤羊肉串倒是難得。
不過一般她選的，都不怎麽樣。
不過謝容述是怎麽知道她這點的？
正想著，程頌恩忽地被人撞了下，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，下一秒被人摟進了懷裏。
程頌恩並未受到驚嚇，待她看清楚發生了什麽時，謝容述已經擡臂把她護在他的臂膀下。
亂哄哄的夜市，她的耳朵靠在了謝容述的胸膛，聽著他失了節奏的心跳聲。
她擡起頭，額前的碎發隨著微弱的夜風在謝容述的下顎輕輕跑過，暧昧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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